□ 嚴(yán)共昭
登上化龍山,與往常一樣,我們選擇好地點和角度,拿起望遠(yuǎn)鏡,探尋大山的秘密。這次運氣真好,拿起望遠(yuǎn)鏡,就看到對岸亂石間,一個影子在飄飛,個頭如小牛,忽上忽下,一眨眼飛上了懸崖絕壁。這情景讓人心生神往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“天馬行空”四個字。它,就是明鬃羊,雄風(fēng)獵獵,鬃毛飄飛,因是神話中姜子牙的坐騎,有“千里駒”之美譽。
明鬃羊,角像鹿不是鹿、蹄像牛不是牛、頭像羊不是羊、尾像驢不是驢,據(jù)此特征人們將它與馴鹿、駝鹿和麋鹿一起稱為“四不像”。明鬃羊全身黑褐色,雜以灰褐色,頸部有白色長毛,四肢由赤褐色向下轉(zhuǎn)為黃褐色,四肢粗壯,強健有力,蹄短而堅實,是個威武帥氣的家伙。平時,或出沒于懸崖絕壁之上,或隱身于深山密林之中。它的蹄子由兩個緊密靠在一起的蹄組成,前端窄尖,后端寬闊,四周環(huán)以角質(zhì),中央柔軟,像一個吸盤穩(wěn)穩(wěn)地貼在巖石之上,在陡峭的懸崖絕壁上行動自如,在亂石溪谷間跳躍如飛。遭遇襲擊時,明鬃羊快速奔跑,跨過險惡亂石,攀登到懸崖峭壁之上。無路可逃時,就用兩只后蹄支起身體,直立起來,騰出兩只前蹄拼命地往巖石上敲擊,發(fā)出“嘎嘎”的脆響,或者在肚皮上像擂鼓一樣地“咚咚”敲打,聲音響徹山谷,借以威嚇敵害。如果對方窮兇極惡,仍不放過,就會奮起自衛(wèi),用角進(jìn)行堅決反擊,以驚人的勇猛和速度沖出天敵的包圍,將對手頂落懸崖之下。
傳說道光年間,化龍山下有個鄢主事,捕捉了一只明鬃羊幼崽,經(jīng)過馴養(yǎng)成為坐騎。一日,收到安康城里一家大戶的應(yīng)邀信函,讓他帶著銀票做件大生意,他便騎著明鬃羊,一路翻山越嶺,下午就到了安康?陕灭^附近,總有可疑人走動,他預(yù)感這次談生意極有可能是個陷阱,便強裝鎮(zhèn)定決定伺機逃走。到了深夜,巡視的人員相繼睡去,他悄悄騎上明鬃羊逃走。城門已鎖,無奈之下,他勒馬揚鞭,明鬃羊前蹄奮起,搭在城墻上,一縱身上了城墻,又一縱身下了城墻,一夜急趕,未至天亮就趕回了家。
只可惜自姜子牙后僅只鄢主事一人將明鬃羊訓(xùn)為坐騎,這本該馳騁疆場的千里駒,依然逍遙在荒山野嶺。
如果耐心足夠,利用望遠(yuǎn)鏡細(xì)心觀察,你還會發(fā)現(xiàn),有一種比明鬃羊小得多的家伙,箭也似的,穿過亂石,飛上絕壁,立于山頂,居高臨下。那就是有著與明鬃羊同樣本事的攀爬高手——斑羚。
斑羚,也屬于高山動物,善于跳躍和攀登,在懸崖絕壁和深山幽谷之間奔走如履平川,可以縱身跳下10余米深的深澗而安然無恙。在水平方向,一般健壯的雄獸能跳出5米多遠(yuǎn)。斑羚體型大小如山羊,從頭部沿脊背有一條黑褐色背紋,喉部有白色或黃色的淺喉斑,遠(yuǎn)觀時似有若隱若現(xiàn)的麻點,所以也有“麻羊”之稱。它們性情孤獨,喜歡單獨活動或結(jié)成二三只的小群。冬天大多在陽光充足的山巖坡地曬太陽,夏季則隱身于樹蔭或巖崖下,其他季節(jié)常置身于孤峰懸崖之上。
明鬃羊和斑羚,都是國家重點保護動物。它們一大一小,玉樹臨風(fēng),凌空絕塵,如天馬行空,在亂石間、絕壁上,演繹著速度和力量的神話。